年,我们遭遇了SARS--21世纪第一个出现的新发传染病,全名SevereAcuteRespiratorySyndrome(严重急性呼吸综合症)国内普遍称为传染性非典型肺炎,简称非典。SARS病*在中国广东顺德首发,并扩散至东南亚乃至全球。
SARS病*是冠状病*的一个变种,是引起非典型肺炎的病原体。变种冠状病*与流感病*具有亲缘关系,但它是非常独特的一种冠状病*,在年冬到年春肆虐全球的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(SARS、传染性非典型肺炎)的元凶就是这种冠状病*。SARS是严重威胁全球的卫生安全、人类生活、卫生系统的运作的传染性疾病。
SARS冠状病*跨越物种屏障由动物传染给人类。多年来,第四*医大学徐德忠带领的课题组,一直坚持通过生物技术寻找SARS冠状病*的起源。他们得出的结论是SARS冠状病*的起源可能是非自然性的,可能是非完全动物源性。
感染症状:
SARS病*感染者以发热,头痛,肌肉酸痛,乏力,干咳少痰等为主要临床表现,严重者可出现呼吸窘迫。大部分患者都可以经综合治疗后痊愈。
传播途径:
该病的主要传播途径是通过近距离的空气飞沫传播、接触病人的呼吸道分泌物和密切接触造成传播。以近距离飞沫传播和直接接触呼吸道分泌物、体液传播多见。
那么在非典中活下来的人现在怎么样了
01“活着,就是痛苦”年出院的时候,作为“被成功治愈的非典病患”,方渤一度成为媒体争相采访的对象,面对中央电视台的采访,他满怀希望,微笑着对镜头说:“我觉得我又是一个新生。”然而当后遗症逐渐显露,生活的窘迫让方渤找不到可以微笑的理由。
方渤一家共有9口人感染非典,他的妻子和妻姐都因抢救无效而去世,此外有5人在日后患上不同程度的后遗症。
“你活多少年,你就要受多少年的痛苦。治这儿了那儿坏了,治那儿这儿坏了,没完没了。”方渤久病成医,如此解释股骨头坏死。
股骨头坏死被称为“不死的癌症”,意味着患者要终身接受治疗。方渤做了两髋的股骨头置换手术,但是双肩和双膝关节的骨头仍在一点点儿地塌陷,这让他疼痛难忍。极端的时候,方渤用没喝完的酒瓶子砸自己的脑袋,企图“以痛止痛”。
现在他头发花白,身形瘦弱,身上尽是手术后的疤痕,“我全身的骨头就跟石膏一样脆弱,骨头会不可逆转地塌陷下去,直至瘫痪或死亡。”
02“命是捡回来了,日子却过得不像人样”吴如欣,年4医院看病,46岁的她被感染非典。感染非典后,吴如欣被转到专门收医院,进行输液治疗,每天14瓶,从上午8点,连续输液到凌晨三点。她回忆道:“我有一次看到那个瓶子挂着有那个甲强龙,那个后来我就知道这是激素,我就知道激素会造成骨质疏松。”
从年六月起,吴如欣开始出现严重的非典后遗症症状,陆续被诊断出肺纤化、脑梗等症状。她常常呼吸困难,睡着觉就被憋醒,“我反复地做梦,就在冰盖底下游泳,憋得我实在不行了,憋醒了就坐在床上喘气。”此外,她几乎失去了笑和打哈欠的功能,一笑一张嘴,一打哈欠一张嘴,肺部的纤维化使得气提不上来,很容易“咔”的一声,骨头就断了。
因为长期的疾病和缺乏交流,吴如欣和丈夫离婚,带着80多岁的老母亲四处租房。看病需要花钱,吴如欣每月只有两千块左右的退休工资,而只是治疗骨头坏死每月就要四五千块。虽然治疗骨坏死的费用国家会支付一半,但对吴如欣来说,远远不够,为了省钱,她养了两条狗,让狗趴在膝盖上进行热敷,当是“狗皮膏药”。
近年来,吴如欣靠中药疗法,病情已经缓解了很多。医生建议她进行游泳锻炼。四肢不用负重也可以活动,但吴如欣去了几次以后也不去了,因为游泳费用报销不了。
03“不敢出门看病,怕一回家,房子就没了。”李朝东和鲍宝琴夫妇也是非典后遗症患者。年3月,医院看病,感染上非典。当时他甚至从未听说过非典,于是,在没有被隔离的情况下,李朝东感染了包括自己家人在内一共80多人,成为名噪一时的“*王”。
医院一开始对李朝东的诊断为重度肺炎,李朝东高烧一度达到42度,接连昏迷了14天。由于全家人被感染,医院开出病危通知时,却不知道该发给谁。
同样也是使用激素治疗,年7月,李朝东被查出全身有八处股骨头坏死,但当时拿不出医药费,他们也放弃了治疗。
非典后的李朝东和家里的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他的姐姐整整十年没有让他进过自己的家门,逢年过节,姐姐只是把他叫到一个地方,把钱给他,然后离开。
除了每天受到后遗症病痛的折磨,李朝东一家还面临无家可归的境地。生活了60年的小四合院被弟弟据为己有后卖掉,一家人每天都在和逼迁抗争。逼迁人蛮横,曾打掉李朝东的门牙,还把李朝东的儿子砍伤,所以夫妻俩甚至不敢同时出门看病,怕一回家,房子就没了。
04“救了别人,却救不回我的人生。”40岁的许瑞琴,是非典后遗症患者中特殊的一员,她毕业于护理专业,在非典时期,医院担任临时工护士,成为了抗击非典一线的一员,也是在救治病人的过程中,她感染了非典。
年,因公感染非典的医务人员首先获得了治疗,他们的治疗费用和生活医院承担。但是,医院要求因公治疗的待遇时,却遭到了拒绝,原因是她医院签订合同,身份是“临时工”。
经过多次与院方的协商,最后,医院支付了许瑞琴年至年的工资,共计8千元,其中含医药费。年以后,许瑞琴的身份开始变得尴尬,因公感染和非因公感染都有各自享受免费救治的渠道,但她却恰好处于二者之间。
许瑞琴很迷茫,她曾一度为自己选择护士工作感到骄傲,也从来没有为非典时冲上第一线感到过后悔。但是,现在她因为各种后遗症,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劳动能力,不仅不可能重返她喜爱的护士岗位,连一些简单的体力工作也没办法进行。她现在每天考虑的只有一个现实的问题,就是医药费怎么解决。
05“真想一死了之”看着每顿吃着两毛钱的白菜、拿着奖学金奋力读书的儿子,杨志霞开始寻找活着的希望,发誓拿着低保也要把孩子供出来。但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”的俗语,恰恰给她开了一个玩笑。
年8月,非典消失后的第二个月,科技部设立了一个“科研项目”,针对SARS展开后续研究。医院、医院、北医三院等多家医疗机构成为科研工作承接单位,并开始寻找非典治愈者进行筛查。
就在这次免费检查中,年初,一直双腿酸疼的杨志霞被确诊为患有股骨头坏死。听到妹妹的消息,正在排队等待筛查的杨志霞大哥瘫坐在检查室门口……
“当时一拍片,大夫说你两腿全部坏死。”无法接受现实的杨志霞,一路从北医三院哭着回到家。
年3月,为了保住双腿,杨志霞再次住院,接受保守的“介入”治疗,即往大腿根的动脉血管里打药,促进骨头周围的毛细血管扩张,一定程度上缓解缺血性坏死的危险。
“治了40多天,发现治不起了。除了医保,自费要多块钱。”因为丧失劳动能力病休在家,原是燕莎友谊商城后勤部员工的杨志霞,每月只有元左右的收入,其中还要确保儿子元的生活费。“大哥也是一样的病,谁也帮不了谁。”
从“幸存者”变成“受害者”年,曾有一项对名后遗症患者所做的问卷调查,数据显示,超过70%的人因为股骨头坏死而接受治疗,超过60%的人因肺纤维化接受相关治疗,因后遗症而丧失工作能力或生活自理能力的人超过1/3;截止到年8月,因为非典后遗症而导致夫妻离异的家庭超过1/10。
有了非典的前车之鉴,对感染新型冠状病*的患者尽可能采取保守治疗。医院肺炎防治专家组组长詹庆元曾表示,“对新型冠状病*感染,我们从临床上发现,主要还是累及肺,轻症患者应该没有后遗症。但对于重症患者,可能在短时间内遗留一定的肺的损害修复的变化,比如肺纤维化。但肺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,因此绝大部分肺纤维化是可以修复的。”
激素导致后遗症的后果不言而喻。为了我们的安全,也为了我们的健康,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,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,你认为呢?
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