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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SARS背影——非典后遗症人群纪实》,
是年至年间,
摄影师张立洁拍摄的系列照片。
她去了废弃医院,走访了数十个非典后遗症患者,试图用影像,记录下这群逐渐被忘却的人。
非典后遗症患者
其中,很多是“因公感染”的医护人员,因为非典后遗症,
他们失去了工作的能力,长期接受治疗,
有些人失去了爱情或婚姻,最严重的家庭,9口人全部感染非典,14天内去世了4个……这些“非典幸存者们“,转瞬沦为残疾、偏见、失业、贫穷的受害者。
非典后遗症患者
张立洁说:“当未知病*侵袭人类的时候,我们采取了不讲条件的‘全民动员’的方式将风险分摊于社会成员。
当危机过后,那些曾经恪尽职守,在最危急的关头做出牺牲的人们,有没有得到精神上的抚慰?那些被无辜感染的普通人,有没有得到全社会的理解和实实在在的物质帮助?
非典过后,我们做得并不好,但这一次,我希望能够有所改变。”
自述张立洁编辑倪楚娇
张立洁
我是张立洁,之前长期就职于《中国残疾人》杂志社。年非典的时候,我快大学毕业,那年我们都躲在宿舍里,没有答辩。
非典结束没多久,《南方周末》11月的头版刊登了一张照片,是一群在高压舱里做康复治疗的医护人员,他们都有非典后遗症。
这是我第一次听说“非典后遗症”,觉得神神秘秘的。
小汤山疗养院内
初访小汤山疗养院
年末,我偶然跟着残奥冠*平亚丽去了一次小汤山。
那时的北京小汤山疗养院里,住着正在进行康复治疗的非典后遗症患者,他们都是“因公感染”的医护人员。但当时,都已经停止了原有岗位的工作,“全职”治疗。绝大部分人都有严重的骨坏死症状,以及一些其他的后遗症,如肺纤维化、高血压等。
小汤山疗养院内
他们对台上平亚丽说的“身残志坚”的故事没什么兴趣,彼此之间也不说话,整个状态闷闷的。反而是报告结束以后,他们就抓住卫生局的工作人员,或者残联的人赶紧问:“我去哪能够买残摩?”“我这个报销的问题怎么解决?”
我没想到,他们在意的是这么实际的东西。于是,我悄悄留下了坐在我附近的几个人的手机号码。《SARS背影——非典后遗症人群纪实》这组照片,就是这么开始的。
小汤山疗养院内
歧视与偏见
我第一个联络的对象是一个女护士长,医院的妇产科工作,因为接触非典病人的医疗物品而被感染。
对于采访,她患得患失的心态极具代表性,既希望有人